苹。当然这馊主意是卫鹏程给他出的,为了能从赵发那里得到避孕药,和周建果约会,卫鹏程可谓绞尽了脑汁,最后就让赵发到卫果苹回家的路上堵她。赵发连思考都没思考就答应,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苦苦地站在塞北炎炎的烈日下等卫果苹的时候,卫果苹早就从另外一条路骑着自行车回家了。当然他更不知道是卫鹏程告的秘。
赵发没等到卫果苹却等到了谷连文,谷连文一看见赵发脑袋就大了,往回返吧,他已经发现他了,只好背着空干粮口袋硬着头皮继续赶路。在和赵发错身的时候,谷连文故意低着头假装没看见他,一错过身,谷连文拔起腿就想跑,又怕赵发看出破绽喊他,就故做镇静地继续赶路,没走了三步就听见赵发喊他,“谷子,谷子。”虽然谷连文不叫谷子,但他明确地知道赵发是在喊他,他假装不知道赵发在喊他,继续走他的路,赵发急了,“谷连文,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说着骗上自行车就到了谷连文的跟前。谷连文心里一阵慌乱,跑又跑不过自行车,只好胆怯地停下问赵发,“怎么了?”赵发问:“你看见苹果没有,就是卫果苹。”
谷连文摇摇头。赵发又问他,“她每个礼拜六回不回家?”“回!”谷连文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原来赵发不是等他的,是等卫果苹的。赵发无缘无故的拿自行车轱辘撞谷连文,“滚滚滚。”谷连文这才像得到了赦免似的拔腿就跑。
没等到卫果苹的赵发骑着自行车返回学校的时候,正好碰见卫鹏程和周建果一前一后的从学校走出来。受了刺激的赵发一个急刹车就到了卫鹏程跟前,“卫鹏程,你把药还给老子。”卫鹏程装糊涂,“你怎么不去路上等苹果?”赵发叹息道:“连个影子都没等到。”周建果假装和卫鹏程不认识,脸不红心不跳地和赵发错过了身。赵发一扭头,“周建果,不认识你哥啊。”周建果赶紧叫了一声,“哥。”赵发说:“这还差不多,你得感谢你哥,你吃的那些药可是我给卫鹏程的。”周建果像被剥光了衣裳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吭哧了半天苦笑着低下了头。
赵发觉得什么都没劲,又拿车轱辘撞了撞卫鹏程说:“滚滚滚,快滚。”卫鹏程嬉笑着说:“那我走了啊。”说完又和周建果一前一后的去他爸爸的办公室约会去了。
百无聊赖的赵发返回学校的时候,把教室的玻璃砸烂好几块才回家。
礼拜天的时候,赵发早早的就在路上等着了,等到天黑又等见了谷连文。谷连文一看见赵发头发又竖了起来,在学校的时候他和卫鹏程就没少欺负他。卫鹏程和赵发像瘟神一样,躲都躲不开,在教室里欺负,回到宿舍还欺负。跑校的学生做梦都想家在乡里,这样就不用住校了,也不用礼拜六背着空干粮口袋回家,礼拜日再背着干粮返校了。可赵发和卫鹏程却有家不回,整天在学校里这个宿舍进那个宿舍出。
他们学习赖,老师也不敢惹,所以他们上不上课老师也不管。可他们只要不上课就不让别的同学去上课,谁去上课就打谁。一个宿舍住四十多个男生,南北大通铺,一个铺睡二十几个人,卫鹏程和赵发让谁躺谁就得躺,让谁脱衣裳谁就得脱。不听话的就让谁钻床板下,得不到他们的允许谁出来就把谁再踹进去。
谷连文是最听话的,每次卫鹏程和赵发让他干什么他就乖乖的干什么。让脱就脱,让睡就睡,让钻床底就钻床底。这些谷连文都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正吃着饭,他们扑进来,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他们像耍猴子一样不让谁吃谁就不敢吃,更过分的是会让同学把吃到嘴里的饭吐出来再吃进去。谷连文生性胆小,逆来顺受惯了,从不与卫鹏程和赵发发生正面冲突。
可那天没等到卫果苹的赵发又等到了谷连文,却破天荒地非要驮着谷连文回学校。谷连文刚迟疑了一下,赵发就恼了,对他拳打脚踢,谷连文只好提心吊胆地坐在了大梁上。到了宿舍的时候,宿舍的同学基本都到齐了,赵发却不走,不但不走,还命令返校的同学把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统统拿出来。有个同学拿的稍微慢了点就被赵发把箱子砸了,还把他的干粮抖了一地。
其他的同学再不敢怠慢,纷纷打开了箱子把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都拿了出来,赵发翻翻这个翻翻那个,最后从一个同学的书包里找出了炒大豆。他就像那大豆的主人是他一样,吆喝着别的同学跟他一起分享。开始大家都推让着不吃,赵发一句话,“谁他妈不吃,老子不让谁睡。”
四十几个同学一会的工夫就把那同学的大豆吃了精光,吃光大豆后,赵发还不走,却挨个问吃过大豆的同学,“你吃没有?”没有一个没点头的,之后他却把手一伸说:“掏钱,一人一块。”有个同学问:“为什么?”就被赵发扇了一耳光,“你妈的,白吃老子大豆了。”同学们怕挨打,都把钱交给了赵发,只有谷连文没交,因为他确实没钱,甭说一块了,一毛都没有。
就在谷连文准备挨打的时候,赵发却又有恶作剧地想出一个整人的办法,让所有的同学都脱光了站成一排,然后把班里所有女生的名字都写到一张纸上,挨着念,念到谁,谁的下面有反应了就是喜欢那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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